北黎帝沉着脸,并未说话,目光便升起了杀意。
长阳王爷跪在地上,不用看,他都能感觉到头顶上恶毒的视线,心中凉意一片。
“长阳,北黎现在的局势,你如何看?”
半响,北黎帝沉沉出声。
“微臣多年不问朝中事,不敢妄言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长阳王爷站起来,转身离开御书房。
北黎帝阴森的视线一直到长阳王爷出去久久未收回:“来人。”
“皇上。”
隐卫出现。
“去查查长阳王和赫连王府,最近是不是和太子走的进,还有关注两大王府私下有没有和军中有联系。”
北黎帝沉声。
“是。”
隐卫离去。
北黎帝坐在椅子上,手指按着脑袋,他容不得掌控不了的人,如果查到什么,四大王府也没必要维持鼎力了。
他的几位皇子似乎也逐渐脱离,老三为了向明侯之事忤逆。
太子迂腐,暗中也不断忤逆,老四表面温和,他背后有斩家不堪重用,老八……早晚他会亲手了结他。
北黎帝重重叹息,他的儿子个个如此,还有谁……和他一条心?
哎……
北黎帝忽然手上一顿,垂着的眼眸猛然抬起,他还有个儿子。
——
长阳王爷出了宫门太阳已经落下,坐在马车内,长阳王爷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不断盘旋。
“皇叔,如果我做了一些事,你泉下有知可会怪我?”
长阳王爷默默呢喃。
北黎走到这种境地,十年,只用了十年。
肥沃的土地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北黎人,百姓的一年比一年富裕,如今……产量再高的土地,都满足不了国税。
真是可笑。
十年朝中死过太多人官员。
长阳王府,赫连王府兵力被收的一干二净,想要拿回兵权重要做些什么。
“王爷,到了。”
马车停下。
长阳王爷揉了揉眉心,起身下车。
“王爷,回来了。”
管家迎上去。
“去告诉王妃,本王不吃晚饭了。”
长阳王爷说完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。
三日后。
短短三日京城外来人增加几倍,缘分空着的客栈,三日的时间全部注满,江湖人,文人,各方世家,门派,随处可见。
京城几百年来都未曾涌入那么多人,一时间闹得京城,朝中都有些人心惶惶,尤其是对各方来的江湖客很忌惮。
朝中从城外大营调动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将整个京城团团围住,日夜看守,京城各方城门守卫也增加了几倍。
城内官兵日夜都有巡逻,朝中也颁发了新的制令,入城者不可聚众闹事,闹事者一律关押天牢,若违抗官兵可当街斩杀。
调动了军机大营的兵力,城中人员虽多秩序也算安稳,只是人员住宿成了很大的问题。
娄山学宫院长提出广收书院结业着和各位文人,消息放出两三天,从娄山出去的学子,极少有前往娄山借宿的。
入住娄山学宫的都是各方大批的文人书生。
娄山院长看着满山的穷酸书生,面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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