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恨。”
“可恨。”
“我一定会让江东军,付出惨重的代价。”
士武脸色涨红,语态中充满沉沉的愤怒。
自己的爱马被射杀。
绝对是奇耻大辱。
现在回想起来,士武仍旧止不住脊背生凉。
那等精妙无双的箭术。
要是瞄准的是他的脖颈。
恐怕再也回不来了。
士武威然的视线,轰然落在李桓、路合身上。
二人自知遭受猜忌,赶忙施行大礼讨饶。
“明府。”
“我只是庐陵小小的匪寇。”
“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!”
李桓扯着嗓子嚷嚷,要洗清自己的嫌疑。
“我也一样。”
“咱们这等人,怎么可能惊动江东军追杀万里。”
“根本不值得。”
路合不敢迎上士武的视线,低眉垂睫等待审判。
朱然目光如炬,一语道破:
“明府,这只是江东侵吞南海的借口罢了。”
“即使把李桓、路合交出去,江东也不会退兵。”
士武听到“借口”
二字,已然相信朱然七分。
太史慈霸道的一箭,直接将士武唤醒。
江东军绝对不是来讲道理的。
区区两个小贼。
根本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。
“哼,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让江东好看。”
“你们放心,江东的离间计,我不会轻易上当。”
“立即快马加鞭,催促合浦的援军。”
士武决定动真格。
以南海郡的力量。
还不足以和江东掰手腕。
等到合浦的援军抵达,士武将有决胜的底气。
至于交趾。
足足万里之遥。
士燮的援军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发。
士武绝不是吃了亏,不还手之人。
南海折损几百人马,狼狈地逃回营地。
没过多久。
一个重磅的噩耗传来。
“启禀府君。”
“番禺丢了!”
信使战战兢兢。
唯恐士武大发雷霆。
所有人懵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唯有朱然的嘴角,轻轻地上扬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士武愤怒地咆哮一声。
信使将战报,一五一十地道来。
有一支江东伏兵,从东南方向袭击番禺。
守军鏖战不敌,番禺失守。
士武的魂灵,仿佛被抽离。
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偷家。
“江东军狡猾又卑鄙,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统帅!”
士武知道,自己继续留在营地非常危险。
番禺方向的江东军,肯定在赶来的路上。
万一被他们前后夹击,他势必会交代在战场。
“传令下去。”
“全军向合浦郡撤退!”
士武切齿呐喊。
他在交州顺风顺水。
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有大哥扛着。
第一次过得如此憋屈。
先是爱马被射杀。
现在番禺也丢了。
士武现在还没足够的实力反击。
只能屈辱地避战。
士武曾经多么意气风发,此刻就有多么痛心。
他完全被牵着鼻子走。
“遵命。”
朱然抱拳领命道。
他没想到士武竟然这么果断撤退。
接下来的作战计划,恐怕会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朱然在撤退的途中,留下了记号。
不管士武逃到天涯海角,都不可能摆脱追踪。
江东军的斥候很快探查到消息。
他们一路尾随,并将消息传递至中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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