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为民死不承认,他看向宋知意,
“郡主,本官与此女根本不熟,唯一一次接触,便是因为她手脚不干净,偷了梁家的东西!”
“以她的罪责,应该是流放三千里!
也就是梁家二公子心善,要她以身抵债便可!”
“她一个入了青楼的娼妓,如何可信?”
“郡主还是莫要昏了头,被奸人所利用的好!”
宋知意听着他的话眼底神色越发冰冷,
“柳大人还真是能言善辩,流放三千里改为以身抵债,这等稀罕事本郡主还真是没听过。”
“请问柳大人,这是依的哪一条律例啊!”
柳为民神色倨傲,
“自然是情理,梁家公子愿意撤诉调解,本官自然乐意成人之美。”
他说着,扫了一眼关晴,神色颇为不屑,眼底满是蔑视,
“否则,以这小女子的身板,流放三千里,西北苦寒,恐怕她活不了多久!”
“还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宋知意险些被他气笑,
“你说关晴手脚不干净,偷了梁家的东西,敢问,她偷得是什么?赃物可在?”
柳为民仰着头,
“自然是金银,梁家名门望族,岂会污蔑她一个连税款都交不上的平民百姓?”
他说出这话,凑在外围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开始窸窸窣窣的讨论。
有人赞同柳为民的说法,
“名门望族啊,怎么会污蔑我们平头百姓呢?”
“是啊,那可是大世家。”
也有人叹息,
“正因为是大世家,所以碾死平头百姓才想说碾死蚂蚁一样简单。”
“是啊,之前明家跟梁家争,那还是当地富户呢,最终家里的女儿都被买进了青楼。”
也有人麻木,
“就算是梁家逼良为娼又怎么样,他们和官府都是一伙的,还真能把梁家二公子入狱不成。”
“梁家可不只是经商,梁氏弟子里,有多少事在朝为官的,会有官员愿意跟他们对上吗?”
“.......”
可这些人里,他们鲜有愤怒,眼底...多的是麻木。
最开始,宋知意觉得柳为民是没脑子,把柄往人手边上送。
可后来,听着百姓们说的话,放才发现,不是他没脑子。
而是,他自信,梁家可以保他。
自信他们可以在这河东横行霸道,视律法为无物。
一时间,愤怒充斥宋知意的心腔。
关晴朝着高坐明堂的宋知意又是一扣,
“民女有证据!”
她额头磕的通红,眼底恨意与悲怆交织,嘶吼出声,
“柳为民左肋,有一块红色胎记!”
“这就是他,强迫民女的证据!”
柳为民听着一慌,指着她便是破口大骂,
“你这个贱人,简直荒缪!
本官......”
“是不是荒谬,扒了衣服让大家看一眼便可得知!”
宋知意冷声下令,
“给我扒了他的官服,检查!”
柳为民还想挣扎,
“堂堂郡主,大庭广众之下想要扒臣下的衣服,永安郡主,你这是......”
他口中的话还没说完,祈安便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而后,撕烂了他的官袍。
官服裂开,肋下的红色胎记暴露人前,证据确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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