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破旧的蝴蝶香包,旧的不行,被斧子一分为二,还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,细细辨认,似乎是碎掉的玉。
为玉全身气力被抽走,愣愣地盯着香包,还有弹到跟前的碎玉、
邹氏用脚踩了踩蝴蝶香包,确定没什么东西,对着闹哄哄的屋子扬嗓,“这不就好了!”
邹氏拂袖,“都散了!”
谢汀兰慌忙去捡起来盒子,走到为玉跟前,“为玉,我马上差遣人拿去修,你别难受,一定给你努力复原!”
为玉只是走过去,将蝴蝶香包拾了起来,不停擦拭上面的脚印。
锋利的斧子已经将香包损毁,里面枯萎的香料都落了一地。
姚媛将能看到的碎玉都捡起来,不知原样是什么,大概就是指甲盖大小,图案是什么,已经瞧不出来。
为玉摊开手,眼底浮现泪,“大太太,二少夫人也满意了?”
邹氏扫了眼,“我还以为是什么能让你护成这样。”
赵茹慧只是说:“这香包瞧着有些久远了,不知是谁送的?”
“二少夫人觉得是谁?”
为玉捏紧蝴蝶香包,
这时候,管家跑了来,“不好了,不好了,承国公来了!”
邹氏吓得一缩,跟着怒火十足对着谢汀兰,“你还真是能耐,总是搬着娘家人来婆家耀武扬威。”
承国公谢知义阔步而来,拂袖叉腰,“我来为什么是不好了?我要是不好了,不就是侯府一嗓子叫出来的?”
“哎哟,亲家公别和底下人斤斤计较。”
邹氏赶忙笑着说。
“那我怎么瞧着,亲家母就是在和底下人斤斤计较?”
谢知义完全不喜欢邹氏这位亲家母,比起妻子姜云嫦的装一装,他是演一下都恶心。
看捏着双拳眼中无光的为玉,谢知义就知自己来晚了,早知道就先不去八卦儿子和林不移怎么和好的了,哎,这搞得!
他急忙问:“谁欺负你了。”
为玉紧紧攥着的双拳打开。
谢知义脸色一白。
为玉看他,猜谢知义不是林不移、就是碧溪叫来的,“国公爷,误会已解开,就没事了,您既来了,去看看盼哥儿吧。”
她再度捏紧蝴蝶香包,咽下口气,“处置谁,东西都不会复原,所以,不用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了出去。
姚媛急忙跟了上去。
“为玉姐姐……”
她看脚步虚浮的人,赶忙将她搀扶住。
为玉攥紧蝴蝶香包,心口疼的呼吸一下都掉眼泪。
逝去的回忆在眼前闪现。
漫天大火,她被人抱上马背,山高路远,她要独自去面对未知的生活。
手里捏着雕成小观音的芙蓉玉,它将芙蓉玉放在唯一带出来的蝴蝶香包里。
为玉扶着墙壁一步步朝前走。
痛的她走不动了,碎玉割破了她的手指。
“赵茹慧……”
她眼底都是猩红。
姚媛吓得半死,“为玉姐姐,你别吓我,这,这是去哪里?”
“静流院。”
为玉一字一顿。
“去,去二少夫人院子做什么?”
为玉笑了一声,“你觉得我要做什么?”
她看姚媛,“你静悄悄过去,让国公爷跟前的侍卫来几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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